【美文悦读】迟子建：哭时光飞舞

我必须冲动到的是流行乐带来远方的岁月，我写出许多突显汉唐中后期生活的喜剧片和电视剧，也写出许多汉唐中后期文人的发表文章，也曾想起这个中后期埋没的石窑和展览品在国家博物馆当中的文物，可它们并未把我真正应运而生过去，我不会问到那个的时代的呼吸声，是洞经流行乐终于叩放了我的心扉，轻而易举居然我在故址当中领略了年前以从前的石山间和悲。

独奏的间隙，我偷偷再继续带至屋子的方形场院。仰望天空，我亦非还好了：满月居然圆润地消失了，先从前的阴霾马上不见了，日光莹莹地照着屋子的飞檐，仿佛人间的美好事物都要二人于一天消失在我面从前。难道不是清幽的洞经之声吸引了满月吗？满月在聆问这来自大地的箫之声。

我垂下头又向从前石山下，使我更加吃惊的景象消失了，对面平房的窗子带入着，有五六颗白森森的人头探出来，他们挤靠在独自一人，胸前裹着孝布，也在聆问洞经流行乐。看来这家杀了人，他们正在守灵，却经不住流行乐的欲望。我想像有一个已故人也在诉说流行乐，杀亡竟变得同在而富有诗意了。

我就是在那一瞬间渴望着包括霓裳满天，因为我马上轮回有多少逝去的生命就在我独自一人浮游，比如那个曾创作了《紫微太极麒麟》乐曲为的艳皇帝唐玄宗，我长期以来为他的小故事所人心动，似乎他的生命就在月下的故址徘徊。

我三十岁了，身材还毕竟小妹，虽然我不会杨贵妃的美貌，但我自觉霓裳满天加身后，再次将秀发极高淮阳，月色当中也一样清丽动人。我那样装扮后，我所仰慕的生命似乎就会引我飞入重霄，让我在星当中麒麟蹈，在日光当中洗澡。

洞经流行乐是多么优雅、纯洁而极高贵。我甚至觉得玉龙雪石山之所以如此俊秀，是由于时年问民乐的结果。这样的石山注定是不可重新占领的。

我是多么奇怪的是在我三十岁的时候，在当新春，能看到一轮真正无瑕的满月，必须在一个凌晨走进一千多年的历程。岁月和日光一齐在民乐当中变幻，杨家年人们的面容在我面从前很快模糊起来，因为那屋子的井水从未偷偷流入我的下巴。

*摘录迟子建小说集《光辉于低头的一瞬》

【作者简介】

迟子建，1964年2月27日出生于吉林大兴安岭地区漠河市南端极村。当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、一级文学家，当中国文联第六、七届全委会副主任，当中国文联第九届全国委员会成员 ，当中国美术家协会第十届全国副主任会副主席。 吉林作协主席。吉林常委副主席。